编者按：在刚刚举行的北京市第十五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北京市人大代表、中文在线董事长兼总裁童之磊在回应北京市委书记蔡奇提出的：“你能不能成为世界级的文化企业”时，童之磊答道：中国要培养世界级的企业，一定是创新创业企业。我创业了18年，今年43岁，还可以再干20年，我想我还有希望。”听到这里，蔡奇说：“我们为中文在线鼓个掌吧。”

童之磊，清华大学1993级校友，1998年他和伙伴们的创业计划荣获首届全国大学生创业大赛金奖，由此走上创业之路，带领中文在线在互联网潮流变革中几经沉浮，最终成为国内数字出版行业领导者。在2017年12月15日举行的“清华大学产业创新论坛暨2017年度清华校友创新企业发布会”上，中文在线获得2017年度“清华校友企业创新奖”。近日，清华大学产业创新与金融研究院采访了童之磊先生，深入挖掘童之磊及其所领导的中文在线的创新发展之路。

问：您1993年-1998年在清华获得了工学、管理学和法学三个学位，2000年获得美国麻省理工学院（MIT）与清华大学联合培养的国际工商管理硕士（IMBA）学位，职业前途和个人发展有无数种可能，为什么会选择自己创业这样一条充满艰辛和不确定性的道路？

童之磊：我本科毕业于上世纪90年代末，当时毕业选择最流行的就是出国。我周围也有不少同学在准备出国，而我每天到图书馆读书看报，研究历史，研究国内外大势，最终得出了结论：全世界最有机会的地方就在中国，于是我下定决心，留在国内

留在国内，选择什么样的单位呢？我的大多数同学每天忙于赶赴各种各样的招聘会，在外企、央企、大型民企当中做选择。而我发现，当时全世界最伟大的企业——微软、苹果都是象我这样的大学生在二十几年前创办的。1998年正是互联网在中国刚刚兴起之时，于是我和几个汽车系同学开始自己创业做互联网，其中一位小伙伴甚至选择休学创业，成了国内休学创业第一人，轰动一时。很快我们推出一家网站——易得方舟，成为中国最受欢迎的大学生门户网站之一，还荣获了首届全国大学生创业大赛金奖第一名，我们这帮年轻人也被誉为“知本少年”。

1998年，童之磊和伙伴们的创业计划荣获首届全国大学生创业大赛金奖

问：1999年虽然互联网已经潮流涌动，但大多数人还没有数字阅读的概念，您为什么会瞄准数字阅读这个领域？
童之磊：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是一个爱读书的人，我唯一的爱好就是阅读。在清华读书时，觉得清华的图书馆太棒了，经常流连忘返，但同时我也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好书经常是一书难求，虽然图书馆也会买多个拷贝，但你就是借不到。实在借不到我就去租，但有时租也租不到。对于学生来说，买书又很贵，买一本书可以顶好几天的饭钱。在1998、1999年，互联网突然打开了一个新的窗口，让我能在互联网上看到大量文学作品，而当我在网上阅读时，我发现，读者看的爽，但作者很痛苦：作为作品源泉的作者在网上阅读中没有一点儿收入。于是我想，能不能将过去纸质出版的模式，移转到数字媒体上。这就是今天我们讲的，数字出版。

问：当时您所创立的商业模式在今天看来不足为奇，但在17年前，有投资人说是具有革命性的，为什么这样说？您作为初出校门的毕业生，哪来的勇气与信心尝试这种革命性的商业模式？

童之磊：数字出版的革命性意义，首先在于颠覆了传统出版的流程。传统出版模式下，作者首先要自己决定写作内容，再去出版社投稿，接着会被筛选，幸运的才会被选上，之后定稿送印刷厂，最后回到出版社，交给总发行，层层下发。这个过程虽然环环相扣，但效率很低，这种模式当中没有读者反馈，由于链条太长以及成本问题，很多读者可能一辈子都很难读到好的书籍。

在中文在线的平台上，与传统出版行业相比，商业模式被大大简化：作者在这个平台上创作，读者在这个平台上阅读。中文在线作为服务提供方，不仅仅是从读者端口提取大数据，了解终端消费者的需求与爱好，精准推送阅读内容。在作者端，中文在线除去发布出版的功能，还要帮助作者不断提升，更好地写作以及营销自己的作品，并开发很多相应衍生产品，比如动漫和影视作品等。

其次，数字出版的革命性在于读者不需要为媒介付费。比如一本纸质书如果定价20元，一半的钱花在了购买纸张上，而数字出版的媒介成本为零。那么读者为何还要付费呢？当然是为了需求和价值，而价值除了内容有吸引力之外，也在于获取的便利性和及时性。

一件事，如果大家都去做，就要在里面血拼，拼价格，拼资金，拼成本，血流成海，这个市场就成了红海。而很少人做甚至没人做，你独自行船，可能会感到孤独或担心未来，但前方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任你遨游，意味着有无限的可能与机会，这样的市场就是蓝海。而蓝海，恰恰是像我们这样，除了有梦想，有激情，其他一无所有的青年创业者的天地。

童之磊和中文在线

问：中文在线成立不久就迎来了互联网泡沫，从美国一路破灭到中国，最困难的时候只有三个人，是如何支撑过来的？其间有过动摇吗？

童之磊：当时，我们顶着全国创业大赛冠军的光环，数字出版又是风险投资眼中最闪亮的颠覆式创新，我们立即成了风投的宠儿，甚至有人恨不得你今天成立公司，明天钱就到账。2000年5月，我们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中文在线成立，新闻发布会后，却发现投资人突然变脸，从热情似火变得冷若冰霜，一分钱也不投了。后来才知道，此前几十天，全球高科技股的风向标“纳斯达克”崩盘，所有高科技企业，尤其是互联网企业股价都一路狂跌，有的股票几天就成了垃圾股。

融不到资，公司马上进入弹尽粮绝的境地。一开始我自己掏腰包，很快积蓄用完了。我就找人借钱，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就在外面打工，一个月挣几万块钱，靠这份薪水支撑公司正常运转。

创业，最重要的就是选对方向。一个好的商业模式首要的特点,就是为用户创造价值。什么是价值呢?很简单,就是降低了用户的成本或是改善了用户的体验,换言之就是满足了用户的需求,解决了用户的问题。从这个角度来看,价值是第一位的。有了价值之后,还必须是可以复制的,从1到100再到上亿用户都是可以使用的。数字出版恰恰具备了这两个特征。

中文在线之所以能够成为中国数字出版行业的领导者，是因为1999年大家都不看好数字出版的时候，我们预先看到未来和方向。当时很多人问我，你有很好的工作机会，为什么要坚持去创办一个小公司。我曾经想过，我们能提供这样一个机会，通过数字化的手段，让任何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通过任何方式、获取任何想要阅读的内容。我觉得这个真的是很了不起的革命，是在做一件改变人类生活的事情。

问：2001年-2003年，您加盟香港泰德集团做执行总裁，中文在线靠着集团“打点滴”维持基本运转。这是在互联网寒冬下企业发展的权宜之计，还是当时您已经在设计考虑人生的另一种发展可能了？

童之磊：2001年我有机会见到泰德时代集团的董事长陈平。泰德是一个跨产业集团，从制造业到IT分销，再到媒体等，我当时想通过泰德旗下的景山教育网卖我们的书，就去跟陈总谈。谈完之后陈总说我这里缺一个总裁你要不要过来。我说不可能，我有自己的公司。他说我可以把你的公司也收购了。2001年底，我被对方诚意打动，中文在线并入到泰德，我到泰德做执行总裁，负责大陆的业务。

泰德是一个很大的平台，有几十家公司，我管理着上千人，还兼任中文在线的总经理。我看起来意气风发，但心中始终有一个心结：中文在线没有得到足够的支持和发展。我每年的公司发展规划都被否掉。核心原因是：中文在线要做的事是我想做的，不是泰德想做的。所以每年泰德只给很低的成本维护着，让你活着，但不会给予更大的支持。我的内心越来越不能平静，再这样下去，我将可能失去我的数字出版梦想！于是2004年，我下决心将公司“赎回”。泰德董事长坚决反对。最后一次谈的时候，他问我，“之磊，除非你认为中文在线能成为一家上市公司，我才同意你回购。”他是想让我知难而退。我认真思考后回答说：“我相信中文在线不但会成为一家上市公司，而且会成为一家伟大的公司”。他看我是铁了心，终于同意我回购中文在线。

2004年，我以管理者回购的方式，以“股票+现金”千万元的代价将中文在线从泰德手中赎了回来。难得的是，当时中文在线所有的人都跟着我出来，没有一个人离开或者留在泰德，团队确实给予我很大的信赖和支持。

问：您还记得中文在线签下的第一个单吗? 当时是什么情形？

童之磊：2003年，中文在线拿下了公司成立3年来的第一个单子。2000年，时值教育部提出实施“校校通”工程，具体目标是2010年前，争取使全国90%以上独立建制的中小学校都能上网。我发现数字图书馆是一个很好的项目，当时，中小学因财力所限、图书匮乏甚至无法建立图书馆的状况在全国很普遍。另一方面，教育部一直力推中小学教育信息化，开设电子教室，但由于没有足够内容，很多学校电脑闲置率很高。而具有检索方便、易于管理、成本低廉等优势的数字图书馆，能同时解决上述“有路无车、有车无货”的两大难题。

而那时大多数中小学师生对数字图书馆完全不了解，中文在线实际上成了这个领域的启蒙者和布道者，过程非常艰难。我们要告诉大家什么是数字图书馆，建设数字图书馆到底有什么好处。为此中文在线到全国各省为2万多名校长、图书馆馆长、老师进行培训。而接下来的工作更为复杂，由于中小学的教育体系各不相同，要建立这样一套模式，需要从上到下“打通流程”，从教育部到省里，再到市、县，最后落实到每一所学校。直到2003年，中文在线中小学数字图书馆正式被认定为国家“十五”规划教育部重点课题项目，由教育部支持、以实验校的方式在全国进行推广。中文在线拿下了公司成立3年来的第一个单子。

问：请您着重谈谈中文在线的创新型产品和创新发展现状？

童之磊：中文在线集团2000年成立于清华大学，为中国数字出版的开创者之一，也是全球最大的中文数字出版机构之一。中文在线以“数字传承文明”为企业使命，主要从事数字出版、文化元素IP开发运营、数字教育等业务。2015年1月21日，中文在线在深交所创业板上市，成为中国“数字出版第一股”。

上市后，中文在线提出了“文化+”、“教育+”双翼飞翔的发展战略，正在向世界级文化教育集团迈进。

作为国内最大的正版数字内容提供商之一，中文在线自有用户超7000万，合作用户超6亿。公司拥有数字内容资源过百万种，签约知名作家、畅销书作者2,000余位，与600余家版权机构合作，驻站网络作者超过400万名。拥有《三体》、《欢乐颂》、《超级兵王》、《龙血战神》、《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人民的名义》等多部热门畅销作品。

中文在线“文化+”战略以IP内容为核心，通过与知名版权机构及作家签约合作，同时依托“17K小说网”、“汤圆创作”、“四月天小说网”等原创文学网站收集原创作品及其版权，以授权、合作分成、联合出品等多种方式多维度深度开发大众娱乐产品，与多元渠道相结合，衍生为影视、游戏、动漫、听书、纸书等，进一步开拓影视出品与制作、游戏发行及运营、艺人经纪、二次元相关业务。以IP一体化开发打造超级IP，覆盖上下游产业链，实现IP版权价值最大化，构建泛娱乐新生态。

在泛娱乐变现的布局中，中文在线将影视与游戏开发看作IP影响力放大和价值变现的重要一环。中文在线今年专门成立中文光之影影视公司，通过“自主+合作”全面开发影视作品改编，目前主控的超级IP项目《罗布泊密码》、《大宝鉴》、《丛林兵王》、《对赌》等已经启动。重点加大与战略合作伙伴的联合开发合作，与优土合一合作的《我的狐仙老婆》上线点击量破5亿，与华策克顿合作的《橙红年代》、与唐德影视合作的《超自然大英雄》、《萌神恋爱学院》、与珠影等合作的《试飞英雄》等IP大作在积极运作，2018年上线。而在游戏改编方面，也已经将自有IP《武道至尊》打造成经典H5游戏，运营的全新二次元即时策略角色扮演游戏《苍蓝境界》2017年11月上线仅5天，充值流水即破千万。在二次元领域，中文在线作为IP源头布局二次元产业链，占领未来主流文化。参与引进现象级动画电影《刀剑神域》，票房破5000万。未来将进一步开拓二次元有声小说业务和二次元周边商品化业务。

教育领域是数字出版极具潜力的发展方向之一，经过十几年在在线教育领域的深耕细作，在"教育+"方面，中文在线致力于打造"全民阅读生态"和"教育服务生态"两大生态体系。

2015年，中文在线在深交所成功上市，成为中国“数字出版第一股”

童之磊：全民阅读方面，中文在线是最早参与基础教育信息化的数字出版企业之一，2002年即担纲国家“十五”规划教育部重点课题，在国内率先推出“中小学数字图书馆”，实现数字出版行业发展成果首次应用于中国基础教育领域。旗下"书香中国"平台积极服务于全民阅读活动开展，纵贯中小学并延伸至高校及公共图书馆，形成数字教育行业阅读产品全覆盖，拥有注册用户3,000余万，覆盖31个省级行政区、5万多所中小学校、2,000余所高校和公共图书馆；面向课堂提升学习力的“中文慧读”K12分级阅读平台累计覆盖中小学1,600多所，服务130余万学生。这两大阅读平台全方位满足了不同人群的阅读需求。

教育服务方面，中文在线是中国首个中小学教材发行平台项目上海市中小学数字教材项目的总规划方，还承担了北京市首个中小学电子教材发行平台项目和深圳市中小学电子教材发行平台建设。

问：随着数字技术、移动技术飞速发展，国家知识产权保护的相关政策法律也日臻完善，中文在线这样的企业更需要良好的知识产权保护环境，同时也要积极践行并推动知识产权保护工作，请谈谈这方面的心得与体会。
童之磊：中文在线早在十几年前就提出了“先授权后传播”的版权理念，并持之以恒保护正版打击盗版。正是由于对版权价值的认识和运营，2015年，中文在线成功上市，成为中国“数字出版第一股”。回首这些年发展历程，“坚持正版”给了中文在线很大助力。随着国家对于版权保护力度加大，行业对于版权的重视程度提高，中文在线也体会到了尊重版权的诸多好处。
最可喜的变化就是，版权的价值终于全方位体现出来。比如，一部改编影视剧的作品版权，五年前大概价格是几十万元，两三年前变成了几百万元，今年一部影视改编剧，好的作品版权可能卖上千万元。这种价值提升是对版权人和版权产业的巨大推动。
五年前，国内数字出版还处于起步阶段，从业者对版权不甚了解。五年后，版权已经成为各大数字出版公司重中之重，版权开发也成为各大公司的工作重点。这得益于国家版权局等政府部门持之以恒的监管行动。
目前盗版的获取越来越难。数字阅读行业如此，和我们相接近的视频行业也是如此，主流网站上目前基本上都是正版视频。版权环境的改善意味着权利人的版权价值被提升和认可，也有利于优质内容、好作品进一步诞生。在过去，因为没有人买，你的版权再好，也是养在深闺人未识，没有人会出钱。现在有很多人要买，版权的价值才会体现出来，这也是IP价值水涨船高的原因。
随着版权环境的好转，数字出版平台也在发生良性变化。因为盗版少了，正版平台才得以发展。比如以中文在线旗下的网络文学平台17K小说为例，今年上半年的数据显示，增长已经超过100%。正版和盗版这两者是此消彼长的。

问：中文在线这样的企业，从出生那天起，就注定与创新密不可分，在企业发展中，作为掌门人，如何做到永葆创新活力，更重要的是如何能一直拥有创新的能力、实力与执行力。
童之磊：中文在线的成功真谛是走对路、找对人、做对事。一个创业公司首先要有长远的战略眼光，还要有一个高效创新的商业模式。同时，任何企业的好创意都需要一个执行力强的团队。在中文在线这支团队里，是真的有人把数字出版当做梦想的。创业是攻坚战，只要你坚持不懈的前进，上天一定会眷顾你，只是你不知道成功的时间。作为一个创业的开路者，你一定要比团队的任何人都拥有一种能力——愿力。当你带领团队走在黑漆漆的路上，只有你可以告诉团队里的人光明在何方，并指引大家朝着这个方向而去。所以作为企业的领导者，衡量你话语权的并不是你在公司的股权有多少，而是你比别人强大的愿力，是信心的强大，是梦想的远大，是一如既往的坚韧。
 
问：您对中文在线的未来发展有什么更远的打算？
童之磊：中文在线未来将继续围绕“文化+”、“教育+”这两个战略方向进行业务布局，同时推进国际化业务。2016年，中文在线美国公司成立，成为国际化业务的发轫。最近我们在全球发布推出的 Chapters Interactive Story, 是一款叙事类游戏，也是汇集了全球作家的互动阅读平台，我们把它称为阅读 3.0。我一直有一个观点：弄斧到班门，就是说，一定要到最高水平的地方进行比较和较量。公司只要在美国市场上能够获得成功，那么我们就一定能够在全球市场上成功。
 
走向国际的中文在线
 
问：中文在线在清华科技园酝酿起步，您也说过中文在线的发展之路与清华科技园有很多重叠之处，可谓在时代发展的大背景下，一个创业公司的小个体和一个集聚创业公司的大平台在相互依存和映射，您怎么看待这种关系。
童之磊：我对清华科技园的眷念，一是源于对母校的感情，二是中文在线和清华科技园之间的认同感。2000年时，中文在线蜗居于清华科技园学研大厦A座几十平米房间的一家初创公司，2004年5月，中文在线搬回学研大厦，面积增大到300多平方米。之后随着业务的发展和团队扩大，中文在线又搬到清华科技园的科技大厦。2007年，中文在线有幸从清华科技园的400多家创新创业企业经过层层选拔，成为“钻石计划”首批入选的十家企业之一。
在中文在线成长的过程中，清华科技园给予了很多支持。除了房租优惠、孵化器的返税待遇，还有科技园提供的各种非资金服务和支持，比如在投融资领域，科技园介绍了很多投资人给中文在线，投资人对清华科技园的品牌十分认同。
清华科技园本身的聚合效应，在管理服务等方面的优势，特别是对有核心技术新兴公司的大力支持，也是吸引很多自主研发企业入住园区的重要因素。特别是像我们这样刚出校门就开始创业的公司，对于公司设立和运行很多方面都没有经验，这里给我们提供了很多便利服务，在开拓市场方面，也因为有了这个平台，公司更有竞争力。这里像一个大的保护伞，可以为企业挡住很多风雨。
 
问：您如何看待清华校园里或更大范围涌现出的创业新一辈。
童之磊：今天正是创新创业的时代，今天的创业者何其幸运。通过多次创新创业浪潮的推动，中国在互联网上已逐渐建立、发展、完善出了一整套支撑互联网创新创业的新型商业服务体系 ，也搭建起了不同于传统产业的良好的创新创业文化环境。
创新能力是综合了已有的知识和经验、国际化思维、技术能力、领导力等的复合能力。我认为，创新、创业精神是持续不断的，我仍然在创业的路上，不断地开拓新的领域，保持连续创业。中文在线也非常乐意扶植新晋创业者，在文化、教育领域我们已经投资了十几家初创公司，我们以开放的心态与这些创业企业实现资源共享、业务协同、合作共赢。
 
童之磊在北京市第十五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
 
问：十九大报告中指出要激发和保护企业家精神， 更好发挥企业家作用，您认为企业家精神是什么？ 在激发和保护企业家精神，更好的发挥企业家作用方面，作为一名企业家，您有什么样的期待？
童之磊：我认为企业家精神是具有“敢为天下先”的创新精神、“以天下为己任”的社会责任感和“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无私奉献、勤勉实干精神。
企业家作为中国企业最稀缺和最宝贵的人力资源，是创新的主体。企业家精神是创新的原动力，是推动经济发展、创造社会财富的重要驱动力。无论是传统产业转型升级，还是培育新的增长点，都需要依赖一大批具有创新精神和能力的企业家。十九大报告强调“要激发和保护企业家精神，鼓励更多社会主体投身创新创业”，十九大报告中还指出，“倡导创新文化，强化知识产权创造、保护、运用”，国家政策的支持为民营企业、文化企业的发展提供了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将在企业界催生更加巨大的正能量，中文在线将不辜负时代，不辜负人民，不辜负国家，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贡献更大力量。
 
问：如果人生可以重新来过，您还会选择创业这条路吗？
童之磊：当然。今天正是中国崛起的时代，也正是创新创业的时代，我们有机会再次引领世界。在这世界变革的新时代，一定会有一些人成为改变世界的推动者，我想这是时代赋予我们的使命。而改变这个世界，最好的方法，就是创造，创新，创业！